又恢复正常的道:
“你和吴湘随什么人学过艺?”
漆玉燕脸色更红,抬起的螓首,又复垂下,并吱蠕着说:
“没有学艺,是……是……去年他在孔林……他救过……我,我才这样称呼……他。”
说得很慢,声音极低,一字一句的说得异常的吃力,像是自语,又似回忆,字音艰涩模糊,那里像在答复别人的问话呢!如非黄面老人具有极深功力,简直无法听得清楚!
顷刻之前,还是一位刁赞慧黠的小姑娘,这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极为恼羞的小绵羊了。
老人睹状,难得的微微一笑,这难得的微笑,又是在漆玉燕正垂首沉思,而失去时机,没有看到。
直到听老人说道:
“吴湘已经有事去华山,你找寻他的事,老夫遇着机缘,可代你转告。”
她突然由沉思当中惊醒。复听黄面老人随着又道:
“近年余以来,江湖动荡宵小横行,依你的武功根底,固可勉强应付,不过少年,男女单身独行,仍须随处随地倍加留神,始能避免吃亏。况且,彭城距此地已远,少年人更应多本古训: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不知你的父母是否知道,你现时是在此地?”
漆王燕只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俏姑娘,由於生性聪慧好动,武功亦极是不弱,又得经年在外磨练,黄面老人,是一位前辈侠隐,言语之间,固多教训之词,但是词诚意恳,毫无半点虚假,无形中则从内心之中,发出了一种亲切之感,诚于中,便形于外,在她听完老人说话之后,使诫敬的道:“老人家,谢谢您的教训,晚辈听您的话,这就回去。”
黄面老人似是极为高兴,微微领首道:
“好孩子,你不嫌老夫今天说多了么?老夫向来最厌恶的,是与人说教。”
漆玉燕童心未退,习性又起,随着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