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等人正自不解。
二王子已合笑道:“那是父王手笔。”
云天凤笑笑道:“笔力雄浑,气势肃人。果有君临天下之概,我们是否应该跪叩一番。”
二王子一叹道:“陈夫人别说笑话了,父王的书法虽然火侯很深,可是他老人家当了一辈子的太平皇帝,落笔之时,总缺少豪情,实在算不得大家,在下身为人子,必须遵守礼法,各位既无意于富贵,自然不受俗礼的约束,不必多此一举了。”
云天凤微笑道:“我们还没见过殿下的法书,不过可以想象,万一殿下身登大宝,落笔之势,一定可以高于圣上。”
二王子脸色一动道:“现在无人,陈夫人可以言无忌,回头当着敝姐夫,最好不要说这种话。”
云天凤道:“为什么?”
二王子低声道:“父王对自己的书法自傲以为冠古绝今,永世不做第二人想,我十五岁时,偶然书临了一点习帖,是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廷师誉为不可多得之佳作,送到父王那里邀功,谁知反而惹祸,丢了脑袋,吓得我以后写奏章时,都只敢用妩媚的瘦金体了,父王最忌讳有人在这方面超过他,触者立有巨祸。”
云天凤冷笑一声道:“太岂有此理了,他嫉妒还可说,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吃醋了。”
二王子轻叹道:“自古以来,做皇帝都是独夫,既然不要求别的方面比别人强,但他自以最得意的一点,却绝对不允许有入超过他,宋词人柳永,如果不是通一个自负填词的妙手的皇帝,也不致落的终身在乎康巷里教曲以终了。”
云天凤低头不语。
陈剑对此不感兴趣,指着那栋楼道:“这凤仪楼是什么地方?”
二王子道:“这是家妹归时的御赐毛第,多半用来朝臣集宴的场合。”
陈剑连忙道:“我们似乎不够资格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