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不理父兄的管束,争相延纳,仿效其行,也蔚成风气,门官也不敢得罪他,唯唯称是地把剧孟应付走了。
他已经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给袁盎知道,可是袁盎午后出门应宴,来到门口时,却被一件事吸引了注意。
在石板的门阶上,留下了一对足印,深约分许,十分鲜明,在暑夏之际,时有暴雨,尤其是江南的五六月,正值黄梅季节,时雨时晴,地上有足印不足为奇,连门官都忽略了,而袁盎却是个细心的人,尤其是脚印能印在石板上,更是罕见的事,立刻问道:“上午有谁来过了?”
门官忙回禀道:“没有什么人,来的都是几个不相干的人,相国朝罢需要休息,所以回绝了。”
袁盎沉声道:“是否该回绝应该由我来决定的,我不知说了多少遍,叫你不可自作主张你还是这样斗胆,快把拜帖拿给我看。”
门官呈上一叠名剌,袁盎接过看了一下,的确都是些他不愿见的人,因为这些人来求见都是有所干求或是来逢迎之辈,不禁奇道:“这些碌碌之辈,没有一个具有超凡功夫的,除了这些人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吗?”
目光如炬,逼视着门官,吓得他心头直抖,不敢再隐瞒,连忙道:“还有一个人,自称叫剧孟,这人狂得很,小人说相国在休息,请他等一下再来,他回头就走,说不肯再来了,要相国自己回拜他。”
袁盎厉声道:“剧孟乃吴国有名的侠士,你怎可如此无礼地对待他,元同!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
元同惶恐地道:“是,小人该死!因朝廷有禁令,而这剧孟是个游侠,所以小人才加以回绝。”
袁盎哼了一声道:“那是在京师的事,此地是吴国了,大王可没有下这种禁令,再说你追随我多年,也该了解我的为人,朝廷的禁令并不能禁止我,先帝在世之时,我一个人数度触禁,冒死进谏,我奉膺的是一个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