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船夫又叫住他道:“哥儿,你住在那里?告诉我一声,等天气转好,我就去通知你。”
年轻人踌躇了一下才道:“怎敢劳动老丈你,还是我来找老丈吧,反正我每天都会到河边上来看看的。”
老船夫道:“那可不成,老汉也不能一直守在河边上,你来了也未必准找得着,还是我找你方便些。”
年轻人红了脸道:“实不相瞒,我因为替家母治病,把预备的盘缠都用光了,住不起店也没有个准宿处,大部分是蜷曲在人家的廊檐或马棚中。”
老船夫一怔道:“这怎么可以呢?铁人也受不了啊!”
年轻人苦笑一下道:“不瞒老丈说,我自幼习过一点武功,身子还结实,因此倒不怎么怕冷。”
老船夫打量他一下单薄的衣衫,虽然在寒风中倒还没有冷态,才点点头道:“倒真是看不出,老汉看你的穿着,还以为你是个念书的。”
年轻人道:“也读过几年书,却都没什么成就,就是这文武两途害了我,如果早学个手艺,又何至衣食不周呢。”
老船夫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正是人才出头的时候,只要有机会,总会出人头地的。”
年轻人苦笑一声道:“由布衣一登为卿相的例子固多,但也要看时运,我虽然读书学剑但文无安邦之才,武非定国之选,此去淄城,纵然能得到那份差使,也不过是当一名差役而已,飞黄腾达是不再妄想了。”
老船夫沉吟着,年轻人又道:“老丈,你放心,我虽然是住不起宿店,但渡河之资一定不会少你的,我还有几钱银子,就是为了要支付必要的花费,才不舍得乱用。”
老船夫笑道:“哥儿!你多心了,老汉答应送你过河,也不是贪图你的渡资,完全是帮你的忙,否则在这种天气,你拿着金子也很难找得到人送你过河,老汉是想你身子虽然结实,但在这种寒冬之时,露宿究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