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情形,我不退还给他,岂非成了冤大头。”
“有理。”欧阳翠接问道:“第三呢?”
青衫文士道:“第三,我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打闷棍的小毛贼,这位仁兄,也算是倒霉,大年夜,不但没发利市,反而挨了我一顿打,也不知是我出手太重,还是那小毛贼太不中用,竟然无法行动了,像这样的天气,如果我丢下他不管准会活活冻死,所以我只好自认霉气,带着他走……”
欧阳翠笑问道:“想不到你还有一付菩萨心肠,只是,白毛驴既然欺生,那个小毛贼,你是怎样带着他走的。”
青衫文土道:“我把那人绑在驴背上,那白毛驴显然欺生,但对那个等于是活死人的小毛贼,却并不反对,那可以是‘物以类聚’,同了一个“毛’字之故吧!”
欧阳翠一皱眉道:“你对那个小毛贼,好像成见极深?”
青衫文士道:“它可以这么说。”
欧阳翠道:“即然如此,你又何必带着他同行?”
青衫文士笑了笑道:“待会,你就会明白的。”
话锋略微一顿之后,又轻轻一叹道:“你想想看,我牵着一头中看不守用的白毛驴,冒着狂风大雪,好容易走到这儿,却遇上你们那个狗仗人势的家奴,给我闭门羹吃,你说,我该不该光火?又该不该打人?”
欧阳翠笑了笑道:“他没告诉你,白家已经搬走了。”
青衫文士道:“就是因为投亲不遇,才更使我光火啊!”
欧阳翠冷冷-笑地:“如果阁下真是为了投亲而来,倒真值的同情。”
青衫文士幛面纱巾微微一扬道:
“夫人,能否请派个人,将那只白毛驴牵到草房中去,还有,那个小毛贼,也请带到这儿来……”
欧阳翠截口冷笑道:
“你说得那么一厢情愿,好像人家非接待你不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