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些讥笑胡天赐的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年轻人精力旺盛,无事还要找事,这天气,而有这么一个的遣的对象,他们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啦!
那精壮老者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了,扭头向距他最近的一位年轻人,也正是骂胡天赐是“外国种”的那一位,蹙眉问道:
“老弟,你为何要骂胡公子?”
那年轻人毫不考虑地答道:
“因为我恨他。”
“恨他?”精壮老者讶问道:
“为什么?”
那年轻人道:
“这位老伯,您不知道,我隔壁有一位很漂亮的妞儿,平常,我不知献过多少殷勤,可是,那妞儿对我却是不屑一顾似地,但对这小杂种,却不同,只要这小杂种一经过她门口,不但眉挑目语,而且目迎目送,大有自解罗需,投怀送抱之概,那情形,真教人好恨!”
精壮老者笑道:
“这也不能怪胡公子啊!”
那年轻人一挑浓眉道:
“怎能不怪他,老伯,不但我要恨他,连所有朱仙镇上的年轻人都恨他,因为,朱仙镇上的妞儿们,没有一个不暗恋着他的,可是,他除了长着一张俊脸,有着一位好父亲之外,不但没什么了不起,连骨头也是软的,骂他,打他,他只有叫饶的份儿。”
精壮老者神色一整道:
“年轻人,老汉还是那句话,这不能怪胡公子,而且,你们也该替胡总镖头留点面子……”
那年轻人截口道:
“不要紧,胡总镖头是老好人,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笑置之,何况,这小杂种在外头吃了亏,也不会向他父亲诉苦的……”
这时,那位被骂的胡天赐己独自端坐一个角落里的座位上,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
那年轻人向胡天赐投过轻蔑地一瞥,“呸”了一声之后,才披了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