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道:“你这么相信她吗?”
夏侯杰笑道:“我觉得可以相信,她假如想再用迷香之类的阴谋对付我们,就不必先拿解药给我们了。”
温玉芹道:“这剑阵只有遇上最尊敬的对手才肯摆出,即使各位闯不过,也没有性命之忧,本教仍然会准备坐骑,恭送闯阵者安然离去。”
黄先青不以为然地道:“魔心圣教行事会这样通情达理,倒是一件奇闻。”
温玉芹低声道:“我知道确是如此,这仪式以前也曾举行过一次。那是百余年前,白驼派的掌门人端木明驼单身独访本教,教主即在圣殿中列剑阵以待,互相印证所学。
结果端木明驼在闯到最后一关时,才失手受了一点轻伤,教主不但以礼相送,两家也就在那一次定下了互不侵犯的条约,一直维持到今天。”
因为温玉芹的解说,使得他们都定了心。虽然梅杏雨与黄先青还是未能全信,但也不再反对了,于是就在那人的引导下,他们又重新来到圣殿中。
这次的场面可不同了,圣殿中只有三十六名弟子佩剑肃立。
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金光灿烂的剑衫,神情肃穆,气度庄严,郝步芳也是同样打扮,端立在神像之下。
那尊神像也变了颜色,用火炬的光照在金色的圆镜上,利用反射的金光使神像装上了金身,狰狞不减,却另增一种庄严的威仪。
郝步芳迎上来道:“夏侯杰!你的功力全恢复了吗?”
夏侯杰淡然地道:“勉力尚可一战。”
郝步芳肃然道:“你答话要肯定一点,本教的天魔剑阵非轻易可设,你如果觉得精神不足,就不必勉强。”
夏侯杰道:“这还有我选择的自由吗?”
郝步芳庄严地道:“当然了!若非值得一战的对手,本教绝不以剑阵相待。百年来,这剑阵第二次列出,那是我对你特别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