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杏雨一怔道:“那么你还打算把剑还给人家。”
夏侯杰点点头道:“不错!取鞘而得剑,诚非我之所欲,自然要还给她。”
梅杏雨大叫道:“夏侯大哥!你疯了……”
叫声未了,夏侯杰已倒持着剑身,捏住剑尖,伸在郝步芳面前道:“你拿回去吧!”
郝步芳实在无法相信夏侯杰有这么大方,一时也不敢伸手去接剑。夏侯杰见她不伸手来接,又大方地将剑硬塞在她的掌中道:“你拿好了,下一招我就要真正地夺剑了!”
郝步芳不知不觉地伸手握住了剑,见夏侯杰脸上还带着鄙夷的笑容,不禁愤火中烧。
她牙根一咬,挺剑又要刺出,可是她的手才伸出一半,斜里一道又疾又重,劲风击至,恰恰对准她的手背上击到。
郝步芳欲避不及,只觉得手背上一阵急痛刺心,再也握不住剑柄,脱手将剑松开,向地上落去。
还没有触地,又听见叮-一声轻响,那支剑居然又自动地跳起来飞到夏侯杰的手里。
再一看他不仅握住了剑,连剑鞘也落在他手中,含笑将剑归鞘。她也不明白适才自己手背上挨的一下重击,正是夏侯杰的剑销。
他利用还剑的当儿,趁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拔去了剑鞘,然后又用剑鞘敲了自己的手背,夺去了神剑。
她毕生从未受过这种羞辱,禁不住又愧又愤,呆立当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白里透青。
西门玉也怒冲冲地走过来叫道:“夏侯杰,你是中原侠义道中的表率,又是个堂堂的男子汉,想不到竟会用欺诈的手段来愚弄一个女子。”
夏侯杰正容道:“敝人不敢说是侠义道的表率,却不否认是个男子汉,至于这欺诈两字,则不知从何而来?”
西门玉叫道:“言行不一致,便是欺诈,你说第一招夺取剑鞘,第二招才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