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个人就着桌上的菜,一面浅斟低酌,一面谈话,谭意哥把丁婉卿的一切说得很详细,使得听的人不禁动容,周大婶拍着胸脯道:“这么样的一个奇女子,身世又是那么可怜,为人却又那么可敬,穷酸敢说个不字,我们两口子不捏扁他才怪!”
周三道:“慢来,问题不一定在穷酸,他若不答应,我们可以架着他,倒是那位丁夫人,她会看得上穷酸吗?她要不答应,可又怎么办?”
谭意哥道:“娘对自己的终身虽说已经绝了指望,到底还是不死心的,她要找的是一个终身的归宿……”
“穷酸的家里可不是以前了。”
谭意哥愠然道:“周大叔,我娘若是那种人,我也不会作这个荒唐的提议了。”
周三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是!是!我老头子今天该打,那等于是放了个屁,不过我还是担心……”
周大婶瞪了他一眼道:“你担心个屁,谭姑娘若是没相当的把握,也不会起那个念头了。穷酸不合适,倒不成你合适了?”
周三忙道:“老太婆,你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吃干醋吃到这种地方来了。”
周大婶道:“你臭美,我会来吃你的醋,我只是叫你少放臭屁,那位丁夫人真要能看中你,我就乐死了,这证明你还算有点出息的,就怕人家对你正眼都瞧不上一下,那才叫丢人哩。”
“你怎么把我瞧得如此不堪?”
周大婶啐了一口道:“我那只眼瞧你都不像是个人物,你若是不服气,回头丁夫人来了,你上去献献殷勤看,只要丁夫人肯对你说上十句话……”
“那就怎么样?”
“我就死心塌地,跟你上破船去,四海飘荡一辈子!”
周三笑道:“这下子你可输定了,别的我可还不敢说,若说只要讲上十句话,我怎么也做得到的。”
周大婶道:“若是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