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富户必然会向安逸的地区迁移,土地田庄,立时身价百倍了,我们这些做法是出于神尼的指示。”
年羹尧冷笑道:“神尼是被你们花言巧语蒙蔽住了,她确有指示,却不知你们在捣鬼,你那十几处田庄,真正入帐的多少,真到义举的时候,恐怕你们溜得比谁都快,让别人去拚命送死,你们却躲到江南去发国难财安享富贵了。”
屠申虹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冷笑道:“皇帝不差饿兵,神尼何尝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公帐,有多少私产,即使我们从中捞点好处,也是她默许的。
如果一切都秉公处理,日月同盟有几个人肯参加,我们冒着杀头抄家的危险参加日月同盟,为的又是甚么?”
年羹尧也不禁默然了。
段承祖却不信道:“年老弟,情形真是如此吗?”
年羹尧苦笑道:“是的,家师就为这件事跟神尼争辩过,可是神尼很固执,偏偏相信这些人,家师才灰心而退出同盟的。”
段承祖一叹道:“我正在奇怪,令师肯堂先生不仅是神尼的同门师弟,更是日月同盟最早的创始人之一,节操冰雪,风骨凛然,何以会中途退出呢,却不想为了这个缘故。”
年羹尧道:“神尼所用非人,亲信宵小,愤而退盟者,又岂只家师一人,同盟中稍有气节之士,差不多全离开了。”
段承祖黯然道:“神尼也该明白,靠这些人能成事吗?”
年羹尧道:“家师也曾问过神尼这句话,神尼却回答说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安抚人心计,只好容忍一点。”
段承祖怒道:“姑息足以养奸,前明之失,就坏在奸邪当道,佞臣误国,难道神尼所受的教训还不够?”
年羹尧道:“王爷,这个问题晚辈无法答覆,您还是去问神尼吧。”
段承祖道:“这次段某见到神尼,一定要问问清楚的。”
屠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