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虎笑向那些汉子道:“哥儿们怎麽样?他们说韩大郎金榜及第做了官,做了官又成了家,还攀上了豪门,不理咱们这些穷朋友了,我说韩大郎不是这种人,现在证明我的话没错吧?”
那些汉子也七嘴八舌地叫著,闹著,一哄出了菜园而去,那抢了钱的汉子却一直没有走开,眼睁睁地瞪著韩雄,似若不信地道:“你是进士及第而做的官?”
韩宏道:“惭愧!惭愧!上一榜侥幸中了第五名!”
“那你做的官儿一定不小!”
韩宏摇头道:“那可更惭愧了,兄弟在礼部,只是一名六品艮外郎,书牍小吏而已。”
“六品官儿,那可真不小,比县太爷还高一品呢!”
韩宏夷然一笑道:“县令虽为七品,却是百里之侯,一地之父母官,天高皇帝远,尊贵之至。在京师,官儿太多了。我这六品小吏俯拾即是,实在算不了什麽。”
汉子道:“那我可不知道,反正你的官儿不小,奇怪了,你怎麽会跟曹二虎那帮人结成朋友的?”
“那些朋友有什麽不好?他们很讲义气,我在贫贱之际,他们不嫌弃我……”
汉子笑道:“这些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根本就是地方上的青皮混混,你却是个读书人。”
韩宏一笑道:“朋友!你这就错了,读书人不过是读过书而已,并不比别的人高贵。朋友,我们坐下来谈。”
韩宏指了一边的草篷,那是曹二虎等人栖身之处,那儿原本是庙中的僧人火工所居,看守蔬菜的。
可是庙园很大,照顾不周,附近的居民常去偷菜,曹二虎等人更是不时光顾,跟僧人起了冲突。
大相国寺一半为官产,庙中住持不胜其扰,一状告到官里,公人们把那些青皮混混都捉将入去。
韩宏知道了,因为跟住持略有交情,说了人情把那些人放了出来。更说动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