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到主考王大人处,由他去斟酌录取与否。”
“这……你不是自作聪明吗?逛逛窖子算那门子的品行不端?你难道没去过?王老儿那个老古板,倒很可能把人才给埋没了,真是误事……”
这阅卷官被斥得莫名其妙地道:“卑职知道王老儿是个古板,所以才弄根腊叫他坐坐,他对士子的品德最为重视,这韩宏有儇薄之名,在他手上一定会被刷下来,如此一来,他若对二位大人所选中的人有所异议,二位大人也可以反诘过去,问得他闭口无言。”
“糊涂!糊涂!我们虽然有几个人是内定要选中的,那是恩相的指示,不怕他不认帐,再说我们也要弄几篇好文章杂在一起,表示我们的大公无私呀!我问你,这姓韩的文章究竟如何?”
“好!的确好!这一次居然一改前次的积弊,不徒在语言文辞上修饰,所言也极有见地。
老实说,卑职都不忍心刷下来,所以明知其必然会被汰除,也乐得把个恶人让给那王老儿去做。”
“你们怎麽知道他一定汰除?”
“王老儿在入闱之初,就说明了本科阅卷的标准,先以品德,而後器识,最後才及文字……”
“这些考生来自天下四方,如何知其品德?”
“品德乃人本性之表现,有意无意间,常流露於文字之中,即使故意伪饰也不容易,所以大比命题,范围极广,经史诗赋无不包罗,就是要多方探讨其性向所在。”
“那韩宏的诗文可有什麽品德不端之症?”
“这……倒没有,因为卑职一见其名,即已知其人,倒是不必去从文学中探讨了。”
“胡闹!胡闹,吾辈为国家取士,不可心存偏见,尤不可因一己之好恶,埋没人才,以後再有这种人才,该先经我们那儿推荐,取上个一两本,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向人说话。”
这位阅卷官却被斥得一头雾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