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捧得我晕淘淘的,颇有知己之感,那知等到煎药时,他却把我的药全都丢掉了。”
侯希逸微怔道:“你怎麽知道的?”
李存信笑道:“贵如夫人得的是痞症,我下的是攻痞之剂,结果第二天,我一诊脉,痞根犹在,虽是神气好了一点,而那位老夫子居然还满口称赞我的药方见了效,那不是哄我高兴吗?”
侯希逸右点不好意思地道:“小侯,你真厉害,我还以为这次瞒过你了呢!那知你也是在故意打哈哈!”
李存信笑道:“我不打哈哈还能怎麽样?生气?发脾气?来个拂袖而退?那又长得了我多少面子?”
侯希逸呆笑道:“他说你诊脉断定病情,天下无二,只是治法太过猛烈,照方子固然能打掉痞块,但是肠子恐怕都能拉出一截来。”
李存信笑道:“我是根据各人的体力,来定量的,非此不足以除病根,但绝不会要命的。”
侯希逸道:“你是以你的家将们做标准,可没替长安的女人治过病,她们无病犹作三分娇,真正生病还得了?
那胡老夫子也说过了,吃了你的方子可以断根,但是人必会消瘦三分下去,这话中肯吗?”
李存信道:“中肯,还保留了一点,恐怕瘦下四分去也很可能的,你的那位如夫人体态丰满并不是瘦不起的,去她五分肉也未必能见到骨。”
侯希逸大笑道:“你对长安的情形太隔阂了,刻下正是肥娘当道,那一个不想把自己养得胖胖的,减她一分的肉都会要她的命,何况是三分呢!”
李存信一怔道:“这又是从那儿兴起的规矩?喔,我知道了,一定又是几个胡儿在兴风作怪,他们是认为女子肥胖就是美的,老侯,那是胡儿的习俗啊!你们怎麽披发左衽,跟著胡儿们走了呢!”
侯希逸笑笑道:“小侯!这可不能怪我们从胡俗,而是上行下效,朝中有个杨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