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其哪里还敢为曾应龙掩饰,战战兢兢兢地道:“是,是,曾兄是两个时辰前来的,在舍间下了两盘棋……”
马大海冷笑道:“原来只是下棋,居然连公事都不顾了,这位侍郎公逍遥得很……”
“什么?梅侯爷是为公事而去的。”
“自然是为了公事,否则何须冠带整齐地登门拜访。”
“这……要谈公事,该到衙门里去才是。”
“侯爷新拜了西洋经略使,节略西洋和西南夷,其中有些秘密公务是要跟左侍郎秘密商讨的,所以才造府拜访,否则以侯爷之尊,还要去屈驾拜会他不成,想不到曾侍郎倒会摆架子,现在侯爷已经到林御史公馆去拜晤,请他具本弹劾了,曾侍郎到大人府上的时间是个很重要的证据,大人只要具实作证,就不会有问题的,打扰了,告辞!”
两个人说了就走了。
曾应龙从内间出来,却吓白了脸。
陈大其苦笑道:“锦衣卫行事无孔不入,梅侯是跟郑三宝一起征西洋回来的,他们那个圈子咱们实在惹不起,小弟也无法为曾兄遮掩什么,为今之计,曾兄还是赶快到林玉堂府上去,找到梅侯,自承错失,道歉了事。”
曾应龙道:“算起来我还是他长辈,要我去跟他道歉,这不是太丢脸了吗?”
陈大其叹了口气道:“曾先生要是受不得这些小委屈,就只有等候参劾了,否则那些世爵公侯,联合起来跟你过不去,你的日子就很难过了,这种事皇帝也不便为你撑腰,朝廷正在拢络他们之际,曾兄实在不该去得罪他们的。”
曾应龙没有办法,只有满怀委屈地一脚赶去。左都御史林玉堂是刚起来的,跟郑和很好,也是郑和的死党之一。
郑和要整谁的时候,他手下的密探自会搜齐证据,交给林御史,具本参奏,十有十中,因为郑和搜的证据十分齐全,使人无法脱逃的,因此也造就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