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玉的世伯,见了梅玉,也要搭他世伯的架子,但是梅玉更绝,见了他的面,就是一个长揖道:“元帅好,元帅怎么不在滹沱河率军,却跑到昆明来了。”
原来李景隆拜帅抗燕,就是在滹-河畔领军,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梅玉故意一提,李景隆的脸红了,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司太极在旁道:“小侯,李大人已蒙主上洪恩,晋升为兵部侍郎兼领禁军!”
梅玉哦了一声道:“那真恭喜李大人了,想必是对滹沱河畔战功彪炳!”
李景隆勃然怒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但司太极却道:“李大人不必生气,梅小候也没有说错,主上大军能后偿血刃而得天下,大人的功不可没,说大人对主上的战功彪炳,却也讲得过去。”
李景隆是降将,对燕王却是功臣,只不过司太极的说法太难听了,梅玉知道他们之间已有裂痕,因此笑道:“二公见召,不知有何指教?只不过请二位记住,这儿是云南,沐王爷治下,只能谈私务而不及公务!”
司太极是深知厉害的,赔笑道:“当然!当然!我们本来就是请小侯私下谈谈而已!”
李景隆是当朝新贵,哪里听得进这种话,厉声叫道:“梅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出这种话来,沐王爷又怎么样,难道就强过了皇上不成!”
梅玉没理他,屋外有人接口道:“王爷自然不敢跟圣上相比,对圣上一向唯忠唯诚,只是奉了太祖谕旨,有一些特权而已!”
说着进来了一个军官打扮的人,后面跟着两名军丁,司太极起立拱手道:“陈将军……”
李景隆仍自大刺刺地道:“他是哪儿的将军?”
那将军淡淡道:“末将乃镇南王沐王麾下,银安殿外值殿将军,这个将军只是王爷私人赏的,未在兵部申报,李大人不会记得的!”
李景隆道:“本部堂在兵部任职有年,将军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