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枪兵的护卫下,他们开始启程了,也真正地开始进入了大沙漠,白振英这才了解不毛之地真正意义。
沙漠中不是全部细沙,大部份还是细小的石子,被风卷起来,打在人身上,像针刺般地疼。
还好,他们选择的路线是沿着孔雀河上溯,第一夜歇在罗布尔湖畔,在这里会合了乌赛珍牧民枪队的另一部份,他们是来打前哨的,总共有二十多人,加上先前随行的十六个人,总计是四十名,全是精壮的青年,也是乌赛珍的忠贞臣民,每个人都对乌赛珍非常尊敬。
晚上宿营的时候,白振英也第一次领略到塞上的营火风光,那四十名枪兵中,居然有六个少女。
她们在马上的矫捷不亚于男子,可是宿营下来,她们换上了少女的服装,在干柴架成的火堆旁,以美妙的歌喉,唱出了古老的牧歌,竟是曼妙动听,悦耳万分。
白振英赞叹地道:“美,真美,关大哥跟我说起草原风光时,就使我十分向往,所以这次我不辞千里,跋涉前来,就是想领略一下,身经目睹之后,发觉比他所说的还要美,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乌赛珍笑道:“塞外是古时代的西域,维吾尔人本是音乐民族,每个人都有天赋的好嗓子,每个人都会唱歌,我们在没有语言之前,就先有了音乐,最初大家就是以歌唱来传达思想的,重要的聚会时,两个部落还是用歌唱来互相谈判,因为在歌唱中,情绪不会激动,即使是粗俗的诟骂,也被歌唱美化了,听来不太刺耳。”
白振英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中国的乐器,很多是由西域流传过去的胡乐,像琵琶、胡琴等,本来都是胡乐,现在已演变成国乐的主流了。”
他满足地伸展一下四肢,躺在毡子上,望看蓝天中闪烁的明星,叹着道:“这真是一个美丽而充满欢乐的地方。”
乌赛珍笑道:“白先生怎么会有这种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