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很新奇,因为她从来也没注意到天气的阴睛,笑着打开窗子,透进一股清新的空气,深吸了一口道:“在塞上,就是好天气不值钱,一年三百六十天,几乎天天都是好天气,难得有一两天是阴天,更难得老天爷高兴飘几滴雨。”
白振英哦了一声,望了那翠绿的杨柳道:“雨水这么稀罕,这些树居然还是长得这么好!”
小金宝笑了笑道:“那是因为这儿有水源,雨水虽然稀,只要根种得深,伸得远,还是能活下去的。”
白振英点点头:“是的,金宝姑娘,可见生根是多重要的事,只要把根生定了,往深处钻,那怕再困难的地方也能生存的,也能枝茂叶盛。”
小金宝看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一个苦笑:“白爷,这道理我都懂,只是太迟了,环境逼得我无处着根了。”
白振英却笑道:“不,一棵树能够活下来。就一定有个扎根的地方,问题是在落根地点的好坏,只要知道了那个地方不适宜生存,立刻就挪地方,总不会嫌迟的,怕就怕在明知根生错了地方,却又没勇气迁移,慢慢地等待着枯萎,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小金宝感激地望望他,没再说话,楼下登登登地一阵脚步声,是皮靴敲木板的声响,然是乌赛珍那张明朗的脸,带着明朗的笑,朝白振英点点头:“白先生早,昨夜睡得还好吗?”
那笑容中有着一丝揶揄的意味,白振英却坦然地道:“乌小姐早,昨天晚上睡得还真沉,不久前才醒。”
“那倒很难得,我想你们从内地来的大少爷,来到这简陋的客栈里,一定很不习惯。”
“没有的事,人总要随遇而安,我睡过此这更糟的客栈,床上全是臭虫,我还是一觉到天光!”
“有臭虫咬你还能睡得着?”
“它咬它的,我睡我的,不去想它就睡得着了。”
“白先生的定力真使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