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中人,一听得“独孤雄”三字,登时骇住。刚才冥慧已然言及,那独孤雄为”无上门”门主殷无法传人,以股无法留下的毒物“不了情毒”淫乐害人。此人可谓穷凶极恶,罪不可赦,门外之人叫出他的名字,可是那独孤雄竟在此中吗?!
花纤绣,江上月,白星儿,朱希彩心有此念;不约而同把那目光投到冥慧身上。
但见冥慧脸色骤变,身形一抖,却是目对房门,一声道:“皇甫魂,你终于找来了。”
冥慧言此,已见一蒙面人冷笑不断,沉沉跨进房门。
他一扫屋中人等,忽又是长笑,似是快慰之至。
花纤绣一见其人,立时心胆俱裂。
敢情这人,正是把她和文奇崛抓至山洞,后又污辱了她的那个蒙面人。
花纤绣正待发作,又见他长笑声中,把目光死盯住冥慧,再道:“独孤难,你躲在这里,实是难为你了。在下若不亲见,有谁可知,天下威名赫赫的无上门主殷无法的乘龙快婿,突然失踪,竟做了烧火的和尚?……可笑。独孤雄,你既已让我寻到,还有何话说?
冥慧满脸苦笑,摇头道:“皇甫魂,话非得说吗?……无言有言,无怪乎表其心志;育贵于行,行贵于真,真贵于诚,贫僧如此这般,谅苍天亦是有目共睹,体恤于我。贫僧既不可恕,何至我那孩子代我受过?…皇甫魂,你做的太过了。”
他一番言道,忽力贯僧袍,不见其动,却见那灰影悠然向前,竟是冲那蒙面人攻来。
眼见蒙面人轻轻一飘,漫如脱网之鱼,跳出冥慧的气浪之外。他一笑而道:“独孤雄,你想杀我?……不错,不错,独孤雄杀人无数,做了和尚,当是瞒天过海之举。如此看来,我做的当真无错!”
他笑过,嘎然杀气猛作。众人一见他喜怒无常,这般凶霸,心下颤然:“独孤雄恶贯满盈,淫乐为命,怎能材受寺庙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