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曙,春寒料峭,广安门外芦沟桥畔的一座小四合院前驰来了一骑快马,直越进爬满牵牛花的竹篱围,马上下来一个汉子,疯狂地敲着厚厚的木门,吵醒了三个人的好梦!
起来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大姑娘,一面用手梳理着蓬蓬的乱发,一面打量着门外气喘喘的汉子诧声问道:“杜九!又出事了?”
被称为杜九的汉子惶急地点点头,然后又匆促地道:“快请谢大哥出来,这次又不知道闹到哪一家……”
少女还来不及追问详情,西屋里走出一个三十刚出头的精壮汉子,一面用手扣着外衣的纽子,一面沉着地问道:“杜九!是不是跟从前一样?”
杜九抱抱拳打了个招呼,然后拧紧双眉道:“是的!只是更下作了一点,两个人赤条条地被捆在一起,吊在西直门外的大柳树上,幸好兄弟们发现得早,只有几个卖菜的乡下人看见,已经关照地们不许声张……”
壮汉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怎么处理的?”
杜九应声道:“那里刚好靠近刘得泰的家,小的把他们解下来,借了条棉被裹着,放在炕上,等您去处理!”
少女在旁不禁出声叱道:“该死!你为什么不把他们分开,还让他们放在一起?”
杜九苦着脸道:“大姑娘!你不知道,小的可再不敢随便动手了,上次糊里糊涂的想动手救人,解错了穴道,把谈侍郎家的五小姐弄成了残废,幸亏人家为了怕声张出去丢人,没有追究,否则小的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这时壮汉已扣好衣襟,沉重地一叹道:“这是第四起了,真不知是哪路人物跟我过不去,玩出这一手坑人的把戏,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摸不着。茜妹!回头你再求求四叔,请他老人家帮帮忙吧!”
东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别求我,我早就声明过绝不管你的事!”
壮汉苦着脸道:“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