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点点头道:“不错,当时是百花门找了一个面貌和身材酷似梅大人的人吊死在书房梁上,居然瞒过了仵作,而尊夫人又因悲伤过度,也未能觉察,就这样草草入殓,办了丧事,所以,朝中和府上的人,至今没有一个知道梅大人并不曾死。”
梅御史呆了一呆道:“那么王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刚即把梅晓村告知的一切,以及梅庄目前的情形说了一遍。
梅御史只听得泪水滚落双颊,凄然叹道:“梅某不孝,竟然连累家叔也担受了这多风险,将来若有幸不死见了家叔,真不知该如何向他老人家谢罪。”
他颓然摇了摇头,无限悲愤地继续说道:“说来说去,都怪梅某家门不幸,出了舍弟雪海这样一个不肖的子弟,竟然和百花门搭上关系,弄得自己丢了性命不说,更使梅家祖先蒙羞,至于梅某也跟着身败名裂,那还是在其次了。”
王刚整了整脸色道:“在下说句话梅大人请别介意,您在朝纵然公务繁忙,当时总不该对令弟的行为不闻不问,以至酿出了这种后果。”
梅御史喟然一叹道:“王大人说得对,舍下遭到这种横祸,梅某实在难辞其咎,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家父母在世时,对舍弟雪海溺爱甚深,临终时又遗嘱我必须善待于他,何况梅庄也有他的一半遗产,若梅某管束太严,不但难对九泉之下的二老交待,也必引起亲友本家的议论,至于事情能演变到这种地步,都是我万万料想不到的。”
王刚默了一默,问道:“梅大人在这里是否行动已失去自由?”
梅御史带些茫然地问道:“王大人为什么问起这话来?”
王刚道:“据说你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行动没失去自由,为什么不逃回京师去?”
梅御史苦笑道:“我怎会不想回去,但舍下发生的事,已使梅某在家无法安身,在朝无法立足,我还有何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