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家人们看花了眼,就是那姨奶奶勾通好了的监守自盗。”
李玉麟大吃一惊,连忙道:“英豪,这可不能乱说。”
杜英豪说:“我们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王老夫子道:“东翁,杜总座的看法极其精确,若以迹象而言,确是大有可能。”
听老夫子也这样说,李玉麟倒是大吃一惊。他对这位幕友敬如师保,因为他毕生事业俱是出于这位老夫子的策划,从未出于一点差错;所以,王老夫子也说此事大有可能,他只有张大了嘴。
王老夫子又笑着点头道:“总座以为这是那一种可能?”
“监守自盗。”
“有充分的证据吗?”
“这倒没有,但有不少旁证;如第一,御笔亲泽。价值无限,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屋中尚有一些值钱的古董,丝毫末损,单盗去了不值钱的字画。”
李玉麟道:“不,也打破了几样的。”
杜英豪笑道:“这正是卑职的疑点之二,那些古董掉落地下,是为了证明那位姨奶奶被劫曾经挣扎;可是掉地打碎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一些名贵的东西都丝毫未损。以这口唐花瓶来说,放的位置最高,价值也最高,可是居然未碎,反倒是放在最低层的现代墨洗碎了,这只墨洗不但重,而且还不易掉下来,由此可见,俱出于人为做的。”
王老夫子道:“高明!高明!”
“第三,是那位老太师的态度。被劫的姨奶奶是他最心爱的人,平白的失踪,落人贼人之手,他却毫无悲戚关切之客,而且他对整件窃案也是毫不在乎,分明是胸有成竹,早知道是丢不了的。”
王老夫子捻须点头,十分欣赏的样子道:“佩服!佩服!老朽只看到前两点,而总座却能看出第三点,真不愧为江湖俊彦,武林之秀。”
李玉麟道:“这个…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