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豪心中对徐老九本是一肚子恼火的。这老小子实在太坏,这次跟混江五条龙干上,完全是徐老九给引起来的。杜英豪倒并不在乎打这一架,但是老叫人牵看鼻子走,心中可实在不是味儿。
本来杜英豪打算见了面,就给那老小子一下子的,当然不会人用劲儿,叫他摔个跟头就好,也出出胸中的那口闷气,那知道见了面,那老子竟先开了口,而且把杜英豪最得意的事全给说了出来,话又说得那么动听,杜英豪只能哼了一声,怎么样也挥不出一拳去。
徐老九可显得精神了,继续地冲看他直灌米汤。
“杜爷,以前您是真人不露相,所以江湖上没有听说您的大名;近来您可真了不得,跺脚四海颤,尤其是今儿办的这两件事,实在太漂亮了。许朗月那小子仗看家中有几个臭钱,又是名家子弟,专在外面耀武扬威,您今天给他的教训,真是大快人心。”
杜英豪听得全身的毛孔都松了,有股说不出的舒服,淡淡的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赌了一把牌九。”这一把牌九就叫许朗月灰头土脸,已经够瞧的了;更一口匹的是您最後把二百两银票还给了他,这一手可实在漂亮。虎丘抱??山庄的坐庄主,从没这样窝囊过,而您一注就押了三百的家裹去。这下子他看了慌,急急的来了,要是没钱给人家,人家可饶不了他。”“既然他的银子有急用,干吗还要去赌。”“他倒不是爱赌,只是喜欢出风头,到处亮字号而已,今後可能会收??一点。”“徐老人,你怎么对他的事很清楚,连他养看粉头儿的事都落在你眼裹?”“杜爷,菊芳已经告诉过您,我不姓徐。”“对啊:我记起来了,她说你本姓许,是苏州府铁捕许久,倒是失敬了。”“好说,好说,我这铁捕已胫退休了。我在苏州府衙当差时,多亏我的拜兄林老哥照应,才算没把这条老命给送掉,现在林老哥出了事,我能不管吗?
“杜英豪总算知道菊芳姓林”他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