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的眼睛本来与常人无异,在八岁时受到一种武功手法禁制,将她的眼睑合而为一。”
刘三策失声道:“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老人点点头道:“是的!完全如天衣无缝,像是天生缺陷一般。”
刘三策见他说得很郑重,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只有叹息,将信将疑,以悠然神往的声音道:“这施术的人真是神乎其技了!”
老人哦了一声道:“那老夫解除禁制的手法呢?”
刘三策叹道:“鬼斧神工,堪称双绝!”
老人笑笑道:
“多承谬赞,备觉汗颜,当年施术之人,亦即今日解术之人,老夫这点手法能得阁下如此赞赏,深感殊荣。”
刘三策惊愕得连口都合不拢了,翠湖宫主却冷冷地道:
“师父,您老人家应该休息了,您不觉得累吗?”
老人轻轻地一叹道:“翠翠!我在世的时日已经很短了,累不累还有什么关系?休息又有何用?我也好久没找人聊天了,难道你不能让我在行将就木之前,轻松一下吗?”
翠湖宫主冷冷地道:
“那徒儿当然不敢阻拦您,不过您说话要有个节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您可不能乱说,这是我们的约定。”
老人的脸上浮起一层惨笑道:
“翠翠!我们师徒一场,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翠湖宫主迟疑片刻才道:“徒儿愿意尽一切的力量来使您快乐。”
老人轻道:
“风中之烛,断线之鸢,我的生命已到了尽头,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唯一遗憾的就是这点心事。”
翠湖宫主道:“我会替您著书立传,将您的一切传诸后世。”
老人摇头叹息道:
“那时我已看不见了,怎知你把我写成什么样子呢?”
翠湖宫主微微色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