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主人虽然不喜欢见到汉客,可是对于受伤上门求医的人,却从来不会拒绝……”
冰凉的河水淋过伤处,使得慕容平感到十分舒服,然而他对乌达的话却只有一声苦笑道:
“大哥!你一见面就骂我!哪里有机会给我开口?”
乌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小兄弟!我那句狗杂种是口头语,绝不是存心骂你,我在高兴的时候,也会那样叫你的……”
慕容平被他触动心中的隐痛,口中却不好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道:
“大哥!你不要再那样叫人了,那是句很难听的话。”
乌达一笑道:“杂种两个字不算骂人呀,我也是个杂种。”
慕容平一怔道:“你也是……”
底下的话他立刻就打住了,因为这一说,明明也揭露了自己的身世,可是乌达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嘻开大嘴笑笑道:“我妈妈是苗人,父亲是摆夷,不是杂种是什么?以前人家那样子叫我,我也生气得很,可是跟随主人之后,他老人家劝我说,这事情并不值得生气,人最要紧是自己争气,父母生下我就是杂种,并不是我的错,假如我不好好做人,才会真正地让人看不起,所以现在人家再叫我杂种我也不在乎了。”
慕容平轻轻一叹道:“我能像你一样地想得开就好了……”
声音低得只有他听得见。
这时那龙姑在岸上叫道:
“乌达!你要洗多久,这种太冷天在水里面泡着可不是好玩的,人家身上有病,可不像你……”
乌达一笑道:
“来了!来了!小兄弟!我只顾得跟你讲话,忘了你身上的伤了,你是在哪儿中的毒啊?
这毒好厉害呢……”
慕容平没有回答他,软弱地闭上眼睛,利用着一脸水珠的掩盖,将眼眶中的几滴泪水挤落下来。
乌达轻轻地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