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士本色而已,老先生这轻薄二字,未免下得太难堪了!”
那老者始终是默然坐在一边,对他们的争执恍若未觉。
魏搏生是个老江湖了,见状微觉心中一动,而且那少年说得振振有词,他一时也想不出对答的话,故而怔在那儿。
许秋英却擦擦眼泪,过来拖他道:
“魏伯伯!人家又没有碍着我们!算了吧!”
魏搏生藉着机会下台,气愤愤地回到座上,却与许明非交换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光。
那少年人却狂兴大发,发盏朗吟道: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免惆怅是清狂……”
许明非突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轻狂!轻薄之轻,狂妄之狂!”
少年人脸色一变,满脸怒容站起来道:“老丈说的是谁?”
许明非依然寒着脸色道:“我说的是轻薄无行的斯文败类!”
少年人冷笑一声道:
“老丈穿着是个武人打扮,切莫以为读书人都是好欺负的,在下若不是因为看你年纪大一点,断然不……”
许明非动容大怒道:
“我若不是因为你太年轻,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少年神色一寒,长袖轻掠,飕飕射出一点乌光,魏搏生轻轻举手一抄,恰好将那两点乌光截了下来,入手略惊,因为,他看出这仅仅是两颗瓜子而已!
那少年见魏搏生轻而易举地接去了他的暗器,不禁也露出了惊色,然随即恢复了自然,轻轻一笑道:“看不出老丈还身怀绝技,在下倒不能以江湖流俗相视了!”
魏搏生哈哈大笑道:
“这句话该由老夫来讲才对,哥儿!你报个万儿出来!说不定还是老夫的晚辈呢!”
少年人脸色一红,怒道:
“江湖无辈,并不以年齿而尊,我更用不着报出姓名来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