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于婵就好像泥塑那般静静的坐着,秋水般的眼睛无神的盯着侧方,便连眼角也没有瞟过这边,两人心头不禁都生出错觉,这姑娘本该是观音坐莲旁的玉女才对,嫡落人间,却又不染丝毫的尘埃。
哈克钦顿时来了兴致,干脆用手抹了抹湿润的嘴唇,伏在案头上写字道:“那她……三殿下又该如何处置?”
赵虞修盯着鲜于婵看了半晌,默默思忖,过了好一会,才叹气道:“夜深了,今日早点安歇,明日还有一场大战……”说罢也不管哈克钦在一旁等候着,轻轻用手去牵小婵。
手指尖刚刚碰到鲜于婵滑如凝滞的手腕,鲜于婵便惊醒般的跳了起来,赵虞修微微一愣,对哈克钦挥了挥手,柔声笑道:“姑娘莫怕,在下送你回去,嗯……我知道你小时候受过惊,所以对任何人都无法亲近,在下对姑娘绝无恶意,牵着你的衣袖好了。”
说罢又要去牵起鲜于婵香喷喷的水袖,鲜于婵执拗的避过了他,自己挽住衣裙,碎步潺潺的向外摸着行走,一路上撞倒了好几根灯柱子,哈克钦叹气道:“这丫头倒是有些可怜,不瞒三殿下说,我也有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妹子,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却是葬身火海。”
赵虞修目光温柔的瞥着鲜于婵倔强的纤细背影,胸中暗念:“日后天下有个又盲又哑的皇后,会不会……有趣些?”不知不觉想起了温婉的端敬皇后,也许只有鲜于婵这样人畜无害的姑娘,才可以真的让人放心,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会说,更不会鲜廉寡耻的去勾-引先皇,外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
第二日一早,杨宗志和忽日列率人扎好马鞍,便要向滇南赶路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山坳里,满是黑压压的人头,杨宗志吩咐裘仁远和吴拓带着大部分子弟先行上路,约好在玉龙古镇碰头,再回来与忽日列会合。
乌卓玛和秦玉婉同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中,他们两人说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