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幼梅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好生难受,仿佛少时遗落了最最心爱的玩具,又仿佛懵懂时刻读了述说别离的诗书,眼泪止不住的便想滴落红颜。
她暗自摸了摸脖颈间挂着的紫玉符,那紫玉温凉,透入心间,正在这时,她忽然听见船舱外传来个浑厚的嗓音笑着说话道:“老人家,此去江北可要多久时间?”
接着另一个苍迈的嗓音,操着难懂的方言回答了起来,只是这会费幼梅已经听不真切了,她乍一听到先前那浑厚的嗓音,如同失明的人儿猛地找到火焰一般,便想喜极而泣,忙不迭就要爬起身子来,出去看个究竟。
只是她面红耳赤的朝着自己打量了半晌,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酥软般的颤抖不已,只得又重新吸气了好一阵,才勉强平息住心头的喜意和旖旎,脚步悠悠的走了出来。
抬头一看,此刻自己正身处两岸大山的江水之上,天空重又放晴,日光暖融融的照射在身上和江水上。江水滔滔,时而泛起惊天的大浪,费幼梅常年都居住在冰雪不化的长白山上,何曾在这等浪滚滚的大江上呆过,她只站了片刻,便有些头晕目眩,身子站立不住,便往一侧倒去。
身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扶起了她,费幼梅凑着杏眼看过去,见到那人身着一身蓝色的儒衫,头戴方巾,面庞看着极是俊逸,她脸色幽幽的一红,小嘴讷讷的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
杨宗志见到费幼梅摇摇晃晃的走出船舱,身边一个大浪打来,小船便有些晃荡,费幼梅受不住这等力道,整个妙曼的娇躯都倒向了船边。杨宗志伸手一扶,便将她稳稳的定在了身边,身后那老船家忠厚的嗓音呵呵笑起来道:“夫人……你可醒了,前几日来公子爷好生担心你,一路都对你照顾的紧。”
费幼梅听到这句“夫人……”
却是心头急颤,顿时如同饮了竹叶青烈酒一般的两腮酡红,便是娇嫩的眼晕中,都弥荡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