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低低说话道:“这水好喝么?唔,这是我从好远的松林山上,亲手担来的呢,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多喝一些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手上轻轻抚摸马鬃,语气之中温柔之极,仿佛慈母正对自己心爱的宝贝宠腻,又仿佛体贴的妻子在百般依顺自己的相公,话中便真情流落出来。
白马低头垂饮,突然马棚中传来一声尖尖的马嘶,白马一时也受了惊,忽的一声抬起头来,仰起前蹄大叫一声,何淼儿一个不察,被那白马腾起前蹄一蹬,手中的小木桶哗啦一声翻了出去,桶中清澈的泉水汪汪的洒了一地。
何淼儿娇躯一僵,忽而拾起地上的一根马鞭,狠狠的一鞭抽在了白马身上,口中娇叱道:“你也是这般!你也是这般无情无义!我……我恨死你了!”
她此时口中的话虽说的严厉,但是语气凄婉,带着淡淡的哽噎之声。
杨宗志在她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她,见她猛的发怒起来,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便想上前去拉住她。
何淼儿怒气十足的在白马身上抽了三鞭,娇躯却是一僵,又将手中的马鞭扔出老远,紧声道:“哎呀……对不住,我可打疼你了没有?”
她一边说着自责的话,一边又拢手上去,轻轻抚摸自己抽打的地方,语气和动作恢复到先前温柔的模样。
杨宗志看得一愣,心道:淼儿性子真是反复无常啊。伸出一半的手僵在了空中。
白马方才受了何淼儿的责打,兀自还在生疼,它虽是冥顽畜生,却也通些人性,现在再见打它之人,当然还是惊吓害怕,何淼儿摸了一下,它便退后一步,何淼儿再近前抚摸一下,白马更是恐惧,高高仰起自己的脑袋,嘶叫一声,将何淼儿呀的一声,顶得坐在了地上。
杨宗志见白马发狂,正要出声喝止,转头见何淼儿背对自己,呆呆的瘫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秀发也乱了下来,发钗遗失在身后,她还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