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遮饰背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窈窕的女子在端坐抚琴,这时正是夏初,荷花隐隐盛开,花瓣含苞欲放,栩栩如生筠儿看了一会,缓缓道:“不然,彭少侠手中这幅字画,画工精巧,笔法细腻,只不过……”
这白袍少年正是前些日子在西蜀做客的雁荡山少主人彭怀玉,他听了筠儿对自己手上诗画的称赞,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只差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又听了后半句,紧紧接问道:“只不过什么?”
筠儿又仔细盯着那画看了几眼,娇声微叹道:“只不过这画中即便是一朵荷花花瓣,也是细致入微,偏偏在画这女子面貌时,却仅仅留下一个轮廓,不着一墨,想来这崔代也是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真实样貌,又或者他心中另有想法,不好表达出来,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只是这崔代画工甚为犀利,便是这么几笔轻轻的勾勒,将那女子忧伤难过,伤心欲绝的意境心情却是深深描绘了出来,哎,留得痴心在……留得痴心在,这位……这位姐姐看来也是个可怜人那。”
筠儿声音绝美耐听,说到这里,一时不觉想起自己的心事,心中大是起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心思,对那画中没有面貌的女子也是颇为同情怜悯,桥下两位公子听到,一个心中狂跳,一个失落沮丧,表情神态各不相同。
杨宗志和身边众人也是站在不远处,将这三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罗三哥性子沉稳,一直都想劝说副坛主赶紧离开这里,此时正是敏感时刻,免得被人发现又多生是非。
小苟子却是年轻气盛,听了那几人的说话,不觉呸的一声哼道:“这北斗旗的丁小子和雁荡山的彭小子,几个月来流连在我教中,赖着就不走了,哼,看他们色眯眯的样子,分明是贪恋我公主的美色,哪里能安什么好心?”
杨宗志微微一笑,暗道:哦?这个青衣折扇公子,就是北斗旗的少旗主丁继先了么?杨宗志不觉对他多看几眼,脑中想起莫难曾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