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势如破竹,可若是建文帝身旁那些顾命大臣通史尽心辅佐少主忠心体国,建文朝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张太后叹息连连,仿佛一夜间老了许多。
襄王朱瞻有些不忍心,他将案上的茶盏朝母后身边移了移。
张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儿呀,你也是仁宗皇帝的嫡子,你皇兄的亲弟弟,就效仿宋太宗挑起这副重担吧!”“母后!”他一声低呼,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抹深藏在心底的丽影。
那一年的夏天,在宫中莲池边上的初遇,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她在不经意间冲着他回眸一笑。
雪白的一张瓜子脸,柳眉弯弯,凤目含愁。
是了,正是笼在眉眼间那淡如烟、轻似雾的愁绪,在一瞬间便牢牢将他的心神缚住了,即使他常年不在宫里,即使不能天天见面,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封地,对她,他还是心心念念不能忘怀。
今天,若是自己应下了,那么母后又会将她置于何地?就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他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不,祁镇还有皇嫂相辅,皇嫂一向才华过人,机警善断……”“住口”!张太后冷了脸,把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放,“若是没有她,你皇兄也不会走得这么早。她有才,她就是太有才了,我就是怕她把祁镇引到歪路上去。祁镇若是没她这个娘,我倒还少操些心!”“母后!”朱瞻不知如何接语,他想出言相驳,因为在他眼里,她是完美的,是洛河水边不食人间烟火的洛神。
可是他也怕,尴尬的身份,他如何能为她去讲情呢?“好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她若真是随你皇兄去了,倒算她有情。”张太后仿佛有些倦了,靠在棉垫子上愣了片刻才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你一路劳顿,刚刚才到,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儿咱们娘俩再细细地说!”“好!”朱瞻点了点头起身行礼告退,出了仁寿宫静静地走在宫中小径上,心中波澜迭起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