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玉手怎么拿起绣花针来了?”若微手上微微一滞,随即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处幽幽说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司马光的这首《西江月》倒真是应景儿!”朱瞻基心中一阵悸动,他搂紧了怀中的佳人,“你的事,朕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朕知道,定是有人在母后面前搬弄是非刻意陷害,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不必了!”若微态度如常,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不悦与哀伤,她只是有些气力不支,呢喃低语道:“皇上刚刚回朝,有多少大事等着皇上明断,这等小事就不必操心了。”
朱瞻基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怎么朕才走了这些日子,你的身子就瘦成这样,这衣裳像是挂在身上一般,这腰肢更是瘦得不堪一握,若微……”他低头贴近她的脸,忽然发现她玉面滚烫,立即大惊失色,“你?你身子还没好利落怎么还坐在这里绣这个?”“皇上,这是臣妾送给紫烟新婚的贺礼,请皇上成全。”若微说完便直起腰身低下头继续伏在绣屏上引线,满头云雾趁着那如玉的白颈,几缕青丝随意飘散在耳边,那样子煞是动人只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
“若微!”朱瞻基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寝室放在八宝玲珑屏台床上,又拉来锦被给她盖好,“来人!”“皇上!”司音、司棋、湘汀等人立即入内。
“娘娘的身体到底如何?宣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朱瞻基满面忧虑道。
“娘娘!”司音与司棋相视之下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把目光投向了湘汀,湘汀立即跪在地上回道,“皇上,是奴婢们大意了,没有侍候好贵妃娘娘。娘娘原本有了身孕,只是因为当时皇上要亲征,娘娘心思重,怕皇上放心不下所以才瞒着,原想等皇上凯旋之后再报喜讯。可是没想到突然就出了那样的祸事……”湘汀紧紧抿着嘴唇,斟酌着话语。
司音与司棋已然低声轻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