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入室内,“母妃!”“嘘,轻点儿,你父王还没醒!”韦妃压低声音说道。
“母妃,大事不好了,快请父王醒醒吧!”朱瞻垣满头是汗,气息微喘。
“何事惊慌?”朱高煦腾地从圈椅内坐了起来,直视着室内的韦妃和朱瞻垣,显然有些不在状态。
“父王,今儿天一亮,守城官军来报,说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忽然多了十几万大军……而且……而且旌旗也换了,现在是皇上的黄龙旗,皇上……皇上,御驾亲征了!”朱瞻垣断断续续终于把事情说明白了。
“什么?”朱高煦心头一震,眼皮竟然突突地跳了起来,他的拳头再一次紧紧握起,紧盯着朱瞻垣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是!”朱瞻垣从袖中掏出两页纸战战兢兢地递给朱高煦,“这是今天他们射入城中的皇钞!”“皇钞?什么皇钞?”朱高煦展目一看,立即气急败坏地将两页纸撕成粉碎,“去取先帝御赐的金盔宝甲来,为父这就上去会一会这个儿皇帝!”“王爷!”韦妃吓得双腿打颤,牙齿“”打架,仍强撑着劝道:“皇钞上的话说得明白,皇上说如果现在王爷开城请降,皇上定当既往不咎……”“闭嘴,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汉王在小太监们的服侍下换好盔甲,恶狠狠地指着韦妃说道:“若是这次本王输了,就领着你们****而亡!请降?向谁请降?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老子死也不降!”说完,他便急冲冲地奔出书房。
留下怔立当场的韦妃不知所措跌坐在地上,世子朱瞻垣立即伸手去扶,“母妃,母妃!”韦妃如梦初醒,她紧紧拉着朱瞻垣的手说道:“儿子,跟着你父王,千万别让他做傻事,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一定要看着他,想办法护他周全。”朱瞻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乐安城头之上,金盔宝甲在身的朱高煦登城远眺才知道瞻垣所言不虚,城下是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十几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