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设,又像是细细检视每一个下人,目光略过龙案上堆积的奏折,看似随意地说道:“天气虽热,但礼不能废,就像在这乾清宫龙案之后批阅奏折的只能是皇上,再热的天,再苦再累,执御笔朱批的也只能是皇上。”“瞧母后说的,不是朕还能是谁?”朱瞻基似乎并未觉察到张太后话里的意思。
“哦?”张太后细细打量着朱瞻基,从头到脚看了个仔仔细细,眼中神色意味深远,“皇上还知道祖宗规矩礼法典章?真是难得!看来是宫里的下人太闲了,传话走了样,如此倒是错怪了皇上?”“母后此话怎讲?”朱瞻基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只等着太后捅开这层窗户纸。
只是张太后似乎并不急着表态,她把目光突然投向晴儿,凤目圆睁,清声问道:“好俊的丫头,只是看着眼生得很,是哪个宫里的?”晴儿立即跪下,刚待回话就被朱瞻基抢了去,“母后,她是晴儿,就是此次回京路上为朕示警又舍身相救的那名女子。”“哦?”张太后扫了一眼朱瞻基,只见他面色沉静并无半点儿不妥,则又冲晴儿招了招手,“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是!”晴儿跪着向前移了两步,稍稍把头抬起。
张太后仔细端详着晴儿,见她的眉眼居然与若微有三分相似,心中虽暗暗有些不悦,然而面上却越发和颜悦色起来:“好姑娘,此番你能知大义懂进退,在紧要关头救助皇上脱险,于皇上是有大功的。你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且一一禀明,哀家一定重重封赏!”“回太后,民女姓吴,刚刚得皇上赐名唤作‘雨晴’,家中父母均已过世,如今正如飘零之燕孤身一人。”晴儿虽是据实回答,但字字句句确是斟酌再三唯恐出了差错。
只是这番话说完,张太后端坐炕上却迟迟没了下文。
过了半晌之后,她才开口:“好孩子,怪可怜的。这样吧,哀家就颁个恩旨给你,在京里赐你良田庄园,再为你择一门好亲事,以后也算有个依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