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以手掩面,她悲泣道:“还是唤我若微吧,想当年在家里的时候,这个名字每天都要被你唤上几十次,如今反而生分了,叫什么娘娘,让我听着难过。”孙继宗眼神儿一滞,冲着若微张了口形却并未出声,从那唇形中分明无声地唤出了“若微”两个字。
他狡黠一笑,做了个鬼脸:“还以为你见到我,一定是缠着我问东问西,问叔父和婶娘、爷爷、我爹、我娘,还有显宗。”“原是想问的,只是看到你太过突然,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便什么也想不到了!”若微笑了,依旧像是娇养在家的大小姐,“咦,你刚刚说是显宗?显宗是谁?”孙继宗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显宗就是你的幼弟继明,显宗这个名字还是当今皇上钦赐的呢!”“哦?”若微愣了,瞻基何时给自己家中的小弟弟改得名字?还改的这么直白,原本家中男子都是“继”字辈的,他竟改“继明”为“显宗”,这又是何意?“娘娘,家中一切安好。如今咱们全家已奉旨迁入京城。叔父因督造天寿山陵墓有功,前些日子被升迁至‘鸿胪寺序班’,显宗更得圣上恩旨入太学……”孙继宗所说种种,若微听来却暗暗心惊。
这显然是皇上为了册立自己为皇后所作的一些铺垫,然而刚刚登基即这样公开提升外戚恐怕在皇太后和谏臣眼中又是给自己添了罪责。而此时此刻这份担心又不好与继宗明讲,只好又岔开话题:“继宗,那你此番来南京也是奉了皇命?”“这是自然。虽然礼部有官员迎接,但皇上还是不放心,特命为兄带了锦衣卫精骑前来护卫,皇上还说娘娘在南京受苦了,若是见到我,还可宽慰娘娘的思乡之情。”孙继宗仔细打量着若微的神色,见她眸中含着忧虑之色,于是更加刻意宽慰,“皇上对娘娘的体恤与牵挂着实令人感动。”若微与孙继宗又闲叙了片刻,孙继宗便起身告退。
若微目光一扫看到侧立在旁的紫烟星眼流波、桃腮满晕不由笑道:“紫烟,你去送送。”紫烟立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