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瞻基立时气短,“谁让你遮遮掩掩,行事诡秘!”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五福客栈的?”若微反而气势汹汹。
朱瞻基眼神一凛:“你可知道,宫中与王府,最忌的是什么?就是私相授绶。”
若微就像立时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头冷到脚:“你派人监视我?”
朱瞻基沉着脸,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原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再有个什么闪失。没想到你居然跟别的男子私下约见,共叙情话!”
“你!”若微紧绷着一张粉面,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气极了,她眼中含着泪,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花架子里的小乌龟正缓缓爬了出来,朱瞻基上去一把将它拿起狠狠冲着墙脚摔了出去:“房里养着这玩意儿,难不成你也想让本王名副其实不成?”
若微先是吓了一跳,立即跑过去从墙边捡起小乌龟,可是它不知是受了惊,还是被摔死了,四肢和头缩在壳里,任若微怎么叫,它都一动不动。若微此时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你摔它,倒不如来摔我!”
朱瞻基也是怒火冲天:“早知道,就不该送你这个玩意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若微手里托着小乌龟,颤颤巍巍地转过身,一双灵动的美目噙着泪珠儿,对上朱瞻基的眼眸,一字一句,字字泣血:“殿下是后悔了?”
朱瞻基看她雨打梨花的模样,又想到她此时正怀有身孕,也略为后悔,这才勉强压着心口的怒气说道:“还不快原原本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真逼着本王与你翻脸?”
泪水在眼中盘旋,若微深深吸了口气:“我原本就说了,你若信我,三日后我必坦言相告。可你非但不信,还要跟着我。西山之事,我本想息事宁人,想不到你们却步步紧逼。罢罢罢,殿下爱怎样就怎样,若微无话可说!”
“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