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摇了摇头。
“那就留下。”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微风轻拂带起他的一缕发丝,英俊的面容似水含情。
她依旧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只是目送着官船一点儿一点儿远去。
在对方的视线中,他和她都渐渐成了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儿。可是她们彼此却深信不疑,他俊秀的风姿,她娇俏的容颜,在两个人的心里都不会随着距离与时间而真正忘却。
为什么在此时,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竟然会是他,那个许彬?
若微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脱脱不花伸出自己那只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抹,拭去她眼角边的泪滴:“哭什么?”
那神情中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与温和,如父如兄,这让若微恍惚极了,更是珠泪涟涟。
“别怕,死不了。今日天色太晚,一方面加害于你的人也许就在附近,还有那些恶犬像是服了什么猛药,如狼似虎,大意不得。再说万一碰上你的家人,我们冲突起来,伤了任意一方怕是都会令你为难。明日清晨我就送你下山,再顺便找个医馆疗伤。全都依了你,就别再哭了?”他声音越是柔和,若微就越是心惊,总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有个什么闪失。
若让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些元朝先人的尸骨,真是要吓死。于是,若微从外面崖壁上捧了两捧雪,用帕子包了敷在他的额上为他去热。
又从石桌上拿起那只铜壶,蹲在池边用池水洗净,接了泉水,放在石灶上,取来火石点了干柴升起火来,如此石洞里立时暖和起来,不一会儿水便烧开了。
若微倒了一碗热水将油纸包中的炒面冲开,端到脱脱不花跟前给他喂了半碗,又塞在嘴里几块肉干。吃了些东西,脱脱不花的面色渐渐有了血色,看起来了也不那么吓人了。
脱脱不花由着若微侍候、摆弄,也许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他始终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