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面上极是和颜悦色,立即站起身迎了下来,伸出双手将若微扶了起来:“妹妹怎可行此大礼,倒让本妃难以安坐,若非造化弄人,今日坐在殿上的,正应该是妹妹呀!”
若微笑而不语,静立一旁。
“妹妹坐吧!”胡善祥见她不答,也只好顺势而行又重新落座。
一时之间,四下安静,不管是胡善祥还是若微,以及那两位侧妃,都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胡善祥只得端起茶盏,说了句:“这茶是前儿入宫时贵妃娘娘赏的,大家都尝尝吧!”
于是,另外三人出于礼节,也举起杯子,慢慢品着。
坐在若微上首的袁媚儿抬眼一扫,忽然便有了主意,她冲着若微展颜一笑:“早就听说,殿下有位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一直无缘得见。今儿一仰玉容,倒真是让媚儿看花了眼,若微妹妹真是如新荷映水,美似天人!”
若微虽然自小入宫,看多了妃嫔间的假意奉迎、嘘寒问暖。可是身处其间,还是不能应付自如,只回了句:“哪里,袁敬仪过誉了!”
袁媚儿仿佛碰了个软钉子,只是她并不气馁,目光一闪,突然惊呼道:“妹妹,今儿怎么穿了这身衣服来?”说罢,目光又转而对上了坐在正中的胡善祥。
今日的胡善祥,穿了一身绛红色的长裙,外套金银丝线织就的华彩罩衣,一支金丝嵌宝的金凤簪斜插在同心髻上,与若微的装扮到有七分相像。
只是若微的服饰精致幽雅,再加上逼人的青春与娇艳,倒显得胡善祥的装扮过于老成。
而相近的服色,更是犯了尊卑的忌讳。
若微刚待开口,身后的司棋则上前几步代为解释:“回皇太孙妃,昨日孙令仪已经与殿下圆房,新承恩泽,照例是该穿红!”
只此一句,众人面上皆不好看。
胡善祥端起茶杯,连饮数口,以此相掩。
袁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