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咱们在清心院住得太过简陋,所以开个药庐挣点零花钱,换些吃的、用的,哪承想这一开张,就像拉上磨的驴子,再也由不得自己,如今想闲都闲不下来了!”
湘汀挨着若微坐下,拿着扇子给若微扇着风,而紫烟站在一旁,帮若微轻捶着肩膀:“好姑娘,你开药庐既能挣钱又是在做善事,可若是太累了,不如就停了……”
“停了?你忘了咱们能开这个药庐,费了多大的劲?”若微鼓着腮,偎在湘汀怀里,身子绵软得如同一摊泥。
紫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是呀,姑娘也真神,居然会想到给桂嬷嬷治什么脱发之症,她原本心里是八百个不乐意,可后来头顶真的长出了浓浓的新发,这才对咱们姑娘奉若神明,再也不处处盯着咱们,管这个管那个了!”
湘汀也笑了:“是,还是姑娘眼尖,居然知道她平日里戴绢花的那块是秃的,又想法子治好了,这才让她没话好说!”
若微心想,虽然你们如此夸我,可是打死我也不说厨房里丢的那几斤鲜姜是我偷的,要没有这些鲜姜,我才没办法给老太太做什么生发的药水。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这么晚了,难不成还有人来?”紫烟走到门口,打开竹门,不由立即一声惊呼:“二奶奶!”
若微腾地一下站起来,跑到门口:“天哪!”沐浴在夕阳的光芒中,董素素身着玄色道袍,乌黑的长发束在发顶,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风帽。
“娘!”若微一头冲进她的怀抱。
紧紧拥着娇小柔美的女儿,董素素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若微把头埋在娘亲的怀里,迟迟不愿抬起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不论面对何种境遇,是突然奉旨入宫还是被迫与瞻基分开来到这栖霞山上清修,生活中的起起浮浮,她以为她都能够淡然地接受。可是此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