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初时来过几次,可是两个人除了相对无言,又能如何,所以她就有意无意地开始回避,而后来,听说太子妃免了皇太孙的日日请安,明摆着不让他们来往。
这偌大的皇宫之内,除了咸宁公主是个知心人,没有疏远和冷淡,依旧常常来看她,或是差人来请她去城曲堂相伴。只是如今,公主的婚事也近了,若微心中更是苦涩,这宫里唯一的性情中人,也出去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呢?
“姑娘,可是听了那些眼皮子浅的奴才的风言风语,心里不妥帖了?”湘汀一脸关切,对上若微的眼,细细打量。
若微笑了,从榻里摸出一个首饰盒,轻轻放在湘汀怀中:“姐姐,你跟着我这么些年,你是知道的,这静雅轩恐怕就是这应天皇宫里最清冷的地方,除了月例和年节时各宫和万岁的封赏,皇太孙的馈赠,我也没什么进项,所以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些是我捡出来,成色好的,贵重些的,就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湘汀大惊:“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呀!”
若微还未开口,只听外面“咣当”一声,杯碗落地的声响,一个丽影掀开珠帘闪身入内,扑通一声跪倒在若微床前,声声哀凄:“姑娘,姑娘万万不能想不开呀!”
自是身穿香色宫女服饰的紫烟,若微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提风就是雨,我何时说过我要轻生了,快快起来,咱们三人索性摊开来说个明白!”
紫烟抬起头,泪迹未干,似懂非懂,湘汀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她:“起来吧,听姑娘的话!”
紫烟点了点头,两个人挨着若微坐下。
若微未曾开口,先自嘲地笑了笑,眼睛扫着那门口的串串珠帘,这帘子还是去年,他和自己一起穿的呢!若微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一凛,淡然说道:“湘汀,宫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带走,我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