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与眼中的不舍,心里立即就犹豫了,她想了想,才低语道:“回去看看也好呀!我娘,我爹,继宗还有我小弟弟……”说着说着,眼圈突然红了,她扭过脸去,从瞻基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瞻基见她如此,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个坐在罗汉床上默默垂泪,一个蹲在床边静静相守。
躲在大殿拐角处的太子妃与彭城伯夫人看了,心思各异。
来到偏殿,相对品茗。
太子妃似怨非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看吧,这就是青梅竹马,自小长在一处的情分,如今连我这个母妃都靠后了!”
彭城伯夫人日益发福,耳边也有了几根白发,然而性情依旧爽朗大度,她深深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太子妃:“娘娘在担心什么?感情好不正是娘娘希望的吗?况且若微这孩子一向乖巧伶俐,对你也恭敬孝顺,这几年,不仅与公主情同姐妹,就是王贵妃和六宫妃嫔,哪个对她不是交口称赞,我冷眼瞅着,就连咱们当今万岁,也是对她另眼相待的。”
说到这儿,彭城伯夫人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咱们东宫那几位,郭氏、黄氏、谭氏,素来与娘娘争风弄宠,可是他们的腾王、梁王和几位小郡主,哪个不是跟在若微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跟她玩在一处,这样的情义,以后对咱们可是大大的有利呢!”
“母亲!”太子妃明显不悦了,秀眉一跳,将茶杯“叭”地一声放在案上,“这种话也能随便讲出口,母亲真当这是自家的彭城伯府了吗?”
彭城伯夫人挨了女儿一通抢白,不但不恼,反而笑了。这一笑,倒让太子妃张妍有几分糊涂:“母亲为何发笑?”
彭城伯夫人笑道:“我看娘娘是在吃若微的醋,这当婆婆的心思,娘明白,他们不好,你心里不舒坦,可是他们要是太好了,娘娘心里也不是滋味!”
“娘是说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