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头就跑开了。
若微充耳不闻,手起琴音响,朱瞻基一双手放在琴上相阻。
“干吗?”若微仰起脸,忽然发现朱瞻基的神色有些不同往日。
“我自然知道这荷包是紫烟绣的,但是这《雪霁图》分明是你绘的,这里面的香料也不同宫中寻常之物,想也是你特意为我调配的,对不对?”
若微眼睛一转,伸出一只手:“拿来!”
朱瞻基一愣:“什么?”
“我的珍珠耳坠子!”若微鼓着腮,气哼哼地说,“既然收了礼物,就赶紧拿来还我!”
朱瞻基这才恍然想起,他扑哧一笑:“那个,也送给我吧!”
“啊?为什么?凭什么?”若微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用手指着他,“你赖皮!”
朱瞻基顺势抓住她的手指:“我没有赖皮,等我回来,我亲手给你戴上,这次与皇爷爷远征漠北,也不知得去多少日子,就让它替你伴着我吧!”
若微闻此言,眼圈一红,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朱瞻基在一旁又劝了好久,这才和缓。
“瞻哥哥!”若微好久都没有这样称呼他了,所以,初闻之下,瞻基心中为之一颤。
“嗯!”他柔声相应。
“听说这一次权妃也随行在万岁身边?”
“是!”
若微脸上神色有几分踌躇,她揉着手中的帕子,欲语还休。
“怎么?”朱瞻基见她如此神情,不免更要追问详由。
“我想在临行前,去看看她!”若微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想法,聪明如她,怎么会参不透这里面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呢,王贵妃失势以后,太子一脉作壁上观,不动声色。可是太子妃背地里却多次提醒,不能与权妃等朝鲜嫔妃相亲。
前几日的生辰宴会,明眼人分明可以看到这其中的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