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有的吃又有的穿,真好!”若微拉着慧珠的手,兴高采烈,此情此景任谁看上去,都觉得她不过还是个孩子。
静雅轩内小小的池塘边,柳树荫荫。
若微倚在一张藤制的躺椅上,喝着冰镇酸梅汤,手里随意地翻着一卷诗词。
“妹妹好悠闲!”穿过回廊,走到近前的皇长孙朱瞻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犹如水墨画般的景致,若微上身着一件烟葱绿色的薄烟纱衣小袄,下身是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头发蓬松如雾随意地分成两尾垂在胸前,还别了一朵小黄花,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小脸润泽艳丽。本就绝色,掩映在池水畔、柳枝下的意境里,更显玉成天然。
“殿下!”若微嘴里轻唤了一声。
朱瞻基微微一愣:“这儿又没有外人,好端端的怎么又外道了?”
若微轻叹一声,别过脸去。
“怎么?可是有人说你了?”朱瞻基心中一紧,挨着若微坐下,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卷,不由笑道,“怎么又翻回头看这么粗浅的东西?”
若微伸手端起小几上放着的一碟樱桃,不过寥寥几颗,递给朱瞻基。
朱瞻基伸手捏了一颗,“圆转盘倾玉,鲜明笼透银。如珠未穿孔,似火不烧人。”随即又放回碟中:“我知道你喜欢吃,这樱桃产自西蜀,地方官员千里送至京城,好的本就不多,各处按例分了一些,所以晌午刚得了就让小善子给你送过来!”
若微仰起脸,眼中闪过一片晶莹:“殿下对若微的好,细致周道,常常令我更加惶恐,刚刚看到这樱桃,恰巧翻着诗卷,偏偏就看到这句‘尘惊九衢客散,赭汗滴沥青骊。宫中美人一破颜,惊尘溅血流千载。’所以心里忽然害怕的紧!”
朱瞻基自幼沐浴在诗词典章中,自然知道此诗的意思,青骊是指宝马,大汗淋漓、冲进长安九一衢事,就是指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