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那老乡士兵又笑着问:“我猜……你是大学生吧?”
“没有啊,我早上班了。”她答得很客气。但那温温软软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悠闲劲儿,听得士兵们舒舒服服,又纷纷说她看起来就是特像学生。
“你在霖市哪个单位上班啊?”
林浅:“嗯……爱达集团。”
“牛!”老乡士兵竖了个大拇指,“那可是我们霖市最牛的企业,听说资产好几十亿呢……”
闲聊的空档,林浅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却偷偷落在前排斜对面的一个男人身上。
整节车厢里,那个男人最为沉默却最醒目,她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他穿着呢子军大衣,即使背对她坐着,也显得身材十分高大,与周围士兵的普遍身高一比,格外出众。宽檐军帽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比其他人肤色要白很多。
无论车厢里各处爆发出多么热烈的感叹声、谈论声、歌声,他都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睡死过去。
真古怪。
——
旅途漫长,天也慢慢的暗下来。
士兵们也有些累了,大多数人靠在座椅上打盹儿,车厢里变得清冷而安静。林浅独自靠在微凉的窗玻璃上,闭目养神。耳边唯有火车碾过铁轨的阵阵轰鸣声、撞击声。
回到霖市,就又要开始紧张忙碌的工作。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她还真的有点不想回去。
渐渐的,耳边的那些声响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林浅倏地睁开眼。
面前依旧是冰冷的窗玻璃,外头寂静深黑一片,隐隐可见山川湖泊的轮廓。而天空中,群星璀璨,静静闪耀不动。
车停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亦无站台,显然是一次临时停车。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