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的时候,慕善已经大腹便便。
四月初的一天,她和叶微侬坐在家中楼下花园里晒太阳。因为这套房子陈北尧早已过户给她,所以警察数月前搜查一番后,重新恢复宁静。
与房产证同时被慕善发现的,还有一纸早已准备好的离婚证。不知陈北尧何时准备的这份离婚证,让慕善只在短暂的聆讯后,就被叶微侬接了出去。
只是时隔五个月,慕善连陈北尧一面都没见到。整个霖市已经翻了天,翻天之后却是久违的宁静。数个黑老大被连锅端起,违禁枪支被缴了成千上万。霖市,这个西南经济最发达、****势力最猖獗的城市,终于跟其他城市一样,暂时变得安全而平静。
可陈北尧还没回来。
八九点钟的太阳,已经有了几分热意。慕善靠在躺椅上,身旁的叶微侬察言观色,笑道:“昨晚睡得挺好?”
慕善微笑着点头:“他一晚上都没闹,就天亮时踢我几脚,还挺有劲的。”她的手抚摸着肚子。她当然已经有渠道得知,腹中是个男孩。
“是个听话的男孩子。”叶微侬笑道。
慕善不由得想起,这跟陈北尧的预期还有点偏差——还是在刚怀孕时,两人讨论过孩子的性别。陈北尧那时除了严谨地关注她的一切,对孩子的到来却很平静。有一次慕善问他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他淡淡道:“无所谓。”
慕善有些失望的神色落在他眼里,他就淡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亡羊补牢道:“女孩吧。”
“为什么?”她奇道。
陈北尧语气平静:“女孩会像你一样可爱。”
慕善那时候愣住了——这是她听到过的,有关孩子的性别,最甜蜜的情话。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发酸。虽然不能见面,透过叶微侬和其他关系,她还是能隐约知道,陈北尧等人都被暂时收押在省公安厅。她动用了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