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同。我觉得比经济利益更重要的,是人。这也是我在公司经营理念上,一直跟爸合不来的原因。你如果想办法帮我把晶片偷出来,再研究研究,让我可以自由使用晶片的能量。这样,我就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谁有困难,谁有不幸,我就帮助谁。这不是比搞经济开发更有意义吗?”
大概是见傅琮思始终不说话,他又劝到:“琮思啊,以前我就听说,你在中科院时,就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专家,而且人非常正直、有追求、有原则,从来不看重经济利益。现在怎么就着了我爸的道,一心一意帮他搞科研呢?”
那傅琮思立刻说道:“沈少,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对晶片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因为它闻所未闻,太罕见了。而沈董给了我这个机会……”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大抵就是沈嘉明软硬兼施,不停地劝。而傅琮思百般推脱,听得出他夹在父子当中十分为难,但却也很坚定地不肯去偷晶片。
应寒时听得分明,心中大概也有了计较。抬起头,一眼却瞥见人群中的她。
他在楼上,她在楼下。隔着五光十色的舞池,和纷乱的人群,他看到她独坐一隅,没有听他的话,手里捧着个酒杯,慢慢喝着。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有些冷淡疏离。喝了两口,她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隔着嘈杂的人群,谁也没有移开。
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脸颊有些红,眼睛却更清亮,像是映着盈盈的水波。然后应寒时就看着她,朝自己笑了。很温暖也很平静的笑容,像是已下定了某种决心,所以她才能笑得这么从容。
应寒时双手握着栏杆,用同样温和的目光望着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凝视了许久。直至沈嘉明和傅琮思从包厢走出来,下了楼。应寒时也转身走了下去。
他回到卡座里,这才发现他们三人的脸都喝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