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帝把我指婚给容湛。”
步千洐闻言不由得笑了:“误会便误会!就是要令老乌龟哑巴吃黄连。破月,这些日子你好好跟着小容,他不敢动你!”
见他心无芥蒂,慕容湛没来由却觉得有些愧对,于是越发真挚道:“大哥,我定会救你出去,护好破月,放心!”他想起一事,又微微一笑:“况且那老乌龟,在这里也呆不了几日。”
“哦?”步千洐和破月都有些意外。
慕容湛笑道:“我向皇兄写信求他放你时,也提到两位皇子都在前线,军权分散,于指挥不利。现下又出了黑沙河的事,建议由颜朴淙护送大殿下回京。依皇兄的性子,必会招他回去。”
两人闻言大喜。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慕容湛功力深厚,扬声命狱卒送来酒菜。两兄弟对坐着饮了,虽身在囚笼,一室简陋,但彼此心意相通,又有破月在旁添酒,均觉得满心都是畅快温柔的情怀。
饮至半酣,慕容湛停杯道:“我只怕是要回去了。”
步千洐和破月均是一怔,慕容湛苦笑:“去年,皇兄便透露出让我回帝京的意思。这次……墨官城一役太过凶险,他必定不高兴。如今我又主动求他,欠了他大大的人情,不能不归。他一人支撑江山社稷,身旁也需有个信得过的帮手。”
“那你还会回来吗?”破月问。
慕容湛坚定道:“当然。”
步千洐什么也没说,与慕容湛满饮一大碗,才道:“待战事一了,我们去帝京探你便是。”
慕容湛长眉一扬:“极是!小弟便在帝京恭候大哥与破月!”
约莫是谈及分离,两人饮了一阵,便都没说话。地牢里静悄悄的。步千洐靠在墙上,微阖双眼,悄悄盯着破月的脸;容湛则是端坐如山,想到回帝京后,如何向皇兄解释黑沙河的事,不由得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