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门,就碰上了住在另一个单元的干部股的周干事。他俩是安徽老乡,平时关系又比较好,周干事见了他,还真有些惊喜的样子。
周干事先给他透露了一个消息,他们连的高副连长要调到机关营房股,任正连职助理员。然后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有更重要的信息要透露给他。
丛容哪有心情听别人的消息呀?但碍于老乡情面,他又不得不听。看着老乡吞吞吐吐、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更不耐烦了,就说他:“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干吗这个样子?”
周干事还是有些不利索,吭吭哧哧地告诉了他一个传闻,关于他老婆的传闻。说是他老婆不知跟许兵的老公有什么事,让许兵给抓住了把柄,许兵跑到他家门口大闹了一场,他老婆连面都没敢露,好像真有点理亏了。
丛容大吃一惊,想不到团里竟然会有这样离谱的流言飞语在传播。许兵两口子也不是吃干饭的,在团里的人际关系很好,这种流言不可能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之所以不辟谣,由着这种对他们很不利的谣言在团里传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他丛容,保护他的脸面,保护他的尊严。他的脸面和尊严倒是保住了,但人家两口子呢?一个成了跟问事老婆胡搞的不正派的男人,一个成了醋意大发、大闹别人家门口的泼妇!这叫什么事呀!
丛容本来想到连里问问许兵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听了谣言,他也没脸再去找人家了,一个人灰溜溜地躲到房间,又是气愤又是感动,百感交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有人在外边敲门,敲得礼貌而有节制。丛容希望是许兵敲的,打开门来一看,果然如他所愿。
许兵进来,有些小心地说:“我从窗上看见你来了。”丛容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唉!那个家没法待了,待不下去了!”
许兵很反感他这种唉声叹气的样子,在心里埋怨他:又不是你在外边胡搞,你怎么会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