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啊!……韵儿,妈妈一开始就不该让你读书,……留在山村里好好嫁个人过一辈子……不该让你到城里来的……不该来呀…连命都没有了,要读书干什么……”
一个苏韵的亲戚走到江涵水身边,强忍着愤慨说,小伙子,你还是走吧!
江涵水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深深地像苏妈妈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我看见江涵水的泪落下来了。他是后悔了吗,伤心了吗,怀恋了吗,望着他离去的孤独背影,我不明白。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江涵水,只知道他早就离开沈曼了。
而且,后来听同学们说江涵水从那以后精神就出了问题,他家里人带着他辗转了多家医院,都没有好转,再后来就下落不明了。
那位同学感叹道,“那么美好的一对,就这么被沈曼给毁了。”
离开葬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苏韵的遗像。那里,她甜甜地笑着,仿佛昨天,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出来时,天空阴沉沉的,压抑而阴郁。而且,竟然飘起了毛茸茸的小雨。
一阵狂风刮过来,我听见夏桐的黑色连衣短裙,和欧阳他们的黑色衬衫都在呼呼地响。大家脸上也都阴沉沉的。
夏桐缩了缩鼻子,轻轻揉了揉早已红肿的眼睛。欧阳伸出手,紧紧握住夏桐的手,将她拉到身边。
走到转弯处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沈曼站在那里。
夏桐愣了一下,但欧阳似乎没看见沈曼,只是拉着夏桐继续往前走。
沈曼快步走到欧阳跟前,急切地说,“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欧阳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请不要这样称呼我。”
沈曼低下头,又抬头看了看夏桐,又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的。
欧阳于是直接往前走,沈曼忙追上去,“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