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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你不是不舒服么,还在这儿吹冷风?”
周洛没动静,也不抬头。
“阿洛,回家吧,一会儿病了。”
“我想喝酒。”周洛说。
“什么?”
……
教学楼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校园漆黑死寂,像一座坟墓。
北风萧索,张青李喘着气跑进校门,一面往操场上飞奔,一面骂陈钧:“你疯啦?!他说要酒你就给他喝酒啊!”
陈钧急急忙忙跟后边,累得直喘气:“他心情不好,只想借酒浇愁,怎么劝都不肯回家呀。——我想着喝点酒了耳根子软就能回去了,没想他一喝就停不下来。我怕事闹大了,也不敢找桂香姨。”
“你买了多少?”
“就两瓶。”
“就?!”
夜黑如墨,张青李跑到操场,篮球架下一个影子,冷风吹来一阵刺鼻的酒味。
“这酒多少度啊?”
“5……52……”
“陈钧你!”张青李气极,也没功夫骂陈钧,跑上去拉周洛,“周洛,回家了,你别喝了!”
周洛抓着瓶子,仰头往嘴里灌。张青李抢不动,急了:“他这是怎么了?陈钧你来帮忙呀!”
陈钧也上前拉:“周洛,回家了,别喝了。放手,放手——”
“滚!”
脚下已经躺了一个空瓶,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两人推开,手里的瓶子举起来,发现也空了。
他站在北风里,歪头盯着空空的瓶底,摇了摇,突然一转身把瓶子砸在篮球架上。
瓶身炸裂。
陈钧和张青李吓得一个哆嗦。
夜太黑,张青李看不清周洛的表情,却看得到他单薄的身体在冷风里发抖。
他蹲下去,埋头抱住自己,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