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工作人员忙到半路,走来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似乎身体不好,咳嗽着,问:“我想探望一位叫白云的病人。但不知道在哪个病房。”
“我帮你查查。——没有。我们这儿没有叫白云的。”
“有的。”男人坚持。
工作人员又找了一遍:“我们这儿连姓白的都没有。”
男人看一眼电脑屏幕,说:“可能是我找错了。我去二院看看。”
男人走出大厅,草地上不少病人再康复散步。他需要找个人去问安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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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生死未卜”的消息放出去好几天了,警方和彭野他们暗中守在病房外,却始终没有黑狐的影子。
十六有些沉不住气,又觉不可理解:“黑狐冒着被抓的风险,逃跑都带着妹妹,现在却狠心不来?”
彭野蹙眉良久,得出结论:“他知道安安度过危险期了。”
尼玛说:“可我们给医生护士都打过招呼,他要是问医生,肯定会暴露。”
彭野敛紧眼瞳:“他要是让别人来看呢?”
“他怎么知道安安住哪?七哥,你也交代过前台。要是他来问安安,一定回报。”
“我下去看看。你们留着。”彭野下楼到前台,工作人员说没人问过安安的病房。
彭野看一眼电脑屏幕,突然发现蹊跷:查询名单按拼音排列。
彭野立即问:“有没有人问过姓白的病人?”
前台一愣:“你怎么知道?”
彭野什么也没说,都明白了。他问:“那人什么时候来问的?”
“两天前。”
彭野用力握紧拳头。黑狐来过,找到病房,又找病人看安安的状况,知道她脱离危险,就走了。
病房内,安安缓缓睁眼,开门声吵醒了她。她全身都痛,痛得想哭想嚎叫,可她没有发声的